欲寄鳞游

要圆满

【如椿】闲潭梦落花

很短,只是想看他们俩煮酒闲聊。



“外头落雪了。”

韩木椿裹着身寒气掀帘而入,手中拎着个古朴的酒坛子。

童如执卷临窗而坐,闻言偏头望了望窗外。那细雪纷扬,簌簌飘落,苍竹被雪。清安居外的青石板上已覆上层新雪,一行脚印直直闯入,蓦地将这方寸清幽染上丝烟火气。

韩木椿盘腿坐下,利索地拍开封泥倒上两碗酒,放到炉上置着:“天冷啦,白鹤都不见踪影了。”

童如也不言声,径自在他对面落了座,仍握着那卷经书,眼角却落了点笑意,透过氤氲雾气看着那朦朦的画中人。

“它不在我可想得紧,冬日冻的厉害,山上都没什么活物了。”韩木椿盯着酒碗出神,边絮絮地抱怨,语调懒洋洋地拉长着。

童如拿这不着调的徒弟没法儿,半是数落半是无奈地开口道:“那不正好,少些让你分心的东西,好让你把前些日子欠的功课给补上。”

韩木椿将冒着热气酒碗递给他,也不争辩,只低垂眉眼自个儿闷笑。

“…为师明日要下山一趟,你也跟着来吧,”童如啜了口酒,终于还是纵容了这人,“当成历练也好。”许是觉得太惯着他,童如欲盖弥彰地找补了一句,心下默叹。

“徒儿知道了,师父!”韩木椿抬头直直望进童如眼里,窗外碎雪折着天光盛入眸中,水雾落进那人眼中,流光溢彩,光影明灭间酿出百般满溢的欢喜。童如猝不及防遭遇上,霎时僵住,借着喝酒的动作避开了那灼人的目光。

韩木椿也未注意到,哼着曲儿收拾了自己的碗,抱着那坛子轻快地回自己住处了。

“师父,我走啦。你把那碗搁着就行,我记着就过来收了。”

屋外那层雪似是又厚了些,童如抿着酒,将手上那卷清静经复又背了一遍。

这约莫便是人间烟火,那清心寡欲的修道之人命里,合该有那么一轮天上皎月,只是日日望着,便已心满意足,至于其他,此生何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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